心理常识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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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5/15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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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韦斯特弗,是美国的历史学家、作家。这是一位有着“奇迹”经历的作家,我们稍微看一下她的履历,都会被她的经历所震惊:

她年生于爱达荷州的山区,17岁以前从未上过学,但她却通过自学考取了杨百翰大学,年获文学学士学位。随后获得盖茨剑桥奖学金,年获剑桥大学哲学硕士学位。年获得奖学金赴哈佛大学访学,年获剑桥大学历史学博士学位。

年的时候,塔拉·韦斯特弗将自己的真实经历写成了书并且出版,这本书就是畅销全美,在《纽约时报》畅销榜上连续80周排名第一的《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也因如此,塔拉·韦斯特弗被《时代周刊》评为“年度影响力人物”。

作为一个出生于极端的摩门教家庭,17岁前从未进过教室的大山女孩,却通过自学进入大学,并成为剑桥大学的博士学位,塔拉的人生可以说颇具传奇色彩。但光鲜的背后往往是不为人知的艰辛和努力,塔拉是如何一步步实现自我蜕变的呢?今天这篇文章,我们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一下塔拉的自我蜕变的过程。

01塔拉与旧环境、旧阶段的脱离

塔拉来自一个极少有人能想象的家庭,她的童年由垃圾场的废铜烂铁铸成,那里没有读书声,只有起重机的轰鸣。不上学,不就医,是父亲要孩子们坚持的忠诚与真理。塔拉的父亲不允许孩子拥有自己的声音,孩子的意志是他眼中的恶魔。这是一个极端的摩门教家庭,父亲作为家庭最大的权威,从小向孩子们灌输各种极端和偏执的观念:公共教育是政府向大众洗脑的手段,医院是害人的恶魔,女孩不能穿暴露的衣服,世界末日将在不久到来......

塔拉从小被封闭在这样一个病态的环境中,父亲从小灌输的那些观念对她来说像真理一样不可动摇,构成她认知这个世界和自我的最基本的常识,那个被父亲称为“现代文明的恶魔”的外在世界,对小塔拉来说,陌生又遥远。

随着年龄的增长,塔拉开始对父亲的做法产生质疑:无视孩子的生命安全,对于女性极不尊重,视周围人为异教徒,断绝一切来往...父亲的封闭、偏执、强势让这个家成为“文明的死角”,“大山中的大山”。

塔拉的哥哥泰勒接受过教育,并且通过自学考上了大学,在哥哥的影响下,塔拉开始在家自学,并且渐渐产生了对外面世界的好奇,而她通过努力,自学考上了杨百翰大学。进入大学学习成为了塔拉人生的重要转折点,让她得以脱离病态的成长环境,这也成为她发生转变的开始。

陈海贤在《自我发展心理学》中讲到:“从旧阶段向新阶段过渡的过程,很像死亡和重生,这是自我发展的必经之路。而转变正是从结束开始的,这个过程最重要的事就是脱离,脱离熟悉的环境和关系,脱离过去的身份和角色。”

而很多人之所以很难结束,无论是熟悉的环境还是关系,很大的原因是我们对于未知的恐惧,以及需要打破自己的舒适区,这会让我们内心的安全感受到挑战。塔拉在刚上大学时,一方面对学校艰涩的课程极不适应,因为提问“大屠杀”是什么意思,被误认为是在开玩笑,因此曾被大家孤立;另一方面,新的环境、新的观念和她过去所被灌输的各种常识大相径庭,这让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各种日常小事对她来讲都是冲击。她曾想过退缩,回到家乡过自己熟悉的生活,但最终她选择坚持下来,尽管需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迷茫和痛苦,但这也是她得以成长的必经之路。

02塔拉在关系层面与心理层面的重塑

我们先来看一下塔拉在关系层面的重塑:

在塔拉家,父亲是家中的权威,塔拉不止一次被父亲说妓女,并且告诉塔拉她是属于废料场的,作为女性,塔拉在家中很少感到被尊重,更别说有任何话语权。而被父亲娇惯的哥哥肖恩,更是一个从小有暴力倾向的人,多次对塔拉进行肢体虐待,有一次甚至把她的头按到马桶里。在如此极端、恐怖的家庭中长大,塔拉深感自卑、怯懦。

与之相反的,在新的环境中,同学、老师都是非常开明、友好的,当塔拉把论文交给斯坦伯格教授,本以为会被批评,没想到得到的回复却是:“我在剑桥教了三十年书,这是我读过的最好的论文之一。”对于那个习惯了在家里被父亲打击、被哥哥愚弄的塔拉来说,突如其来的赞美让她甚是惶恐。

对侮辱我有备而来,但我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回答。比起仁慈,我更能容忍任何形式的残忍。赞美对我来说是一种毒药,我被它噎住了。我期望教授对我大喊大叫,他没有这样做反而让我头晕目眩。

在剑桥大学参观时,斯坦伯格教授鼓励塔拉申请研究生院,无论她申请哪所大学,教授都会确保她被录取,哪怕是哈佛或剑桥,并且告诉塔拉不用操心费用的问题。

塔拉虽然考上了杨百翰大学,即使有机会来到剑桥大学访问,她始终是不自信的,她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好像是在假扮某个人。

克里博士告诉她:

“你不是愚人金,只在特定的光线下才发光。无论你成为谁,无论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那就是你本来的样子。它一直在你心中。不是在剑桥,而是在于你自己。你就是黄金。回到杨百翰大学,甚至回到你家乡的那座山,都不会改变你是谁。那可能会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甚至也会改变你对自己的看法——即便是黄金,在某些光线下也会显得晦暗——但那只是错觉。金子一直是金子。”

老师的鼓励、认可浸润着塔拉那颗饱受原生家庭摧残的心,塔拉在新的温暖、滋养的关系中渐渐找到了那个内心深处的自己,而她最终通过努力证明了自己没有被看错,考上了剑桥大学,并获得了历史学博士学位。

再来看一下心理方面的重塑:

心理学上有两个效应:比马龙效应和罗森塔尔效应。

比马龙效应:评价主体低估被评价者的能力,认定被评价者是不求上进的、行为差劲的,以致被评价者将这种观念内化,促使被评价者表现不良行为。罗森塔尔效应:有一次,心理学家罗森塔尔到一个学校里做完调查后,划了一部分名单告诉班主任,这些学生很有发展潜力,但要求班主任不要告诉学生。一个学期后发现这些学生进步很快。其实这些学生都是随便划出的,这就是著名的罗森塔尔效应,又叫期望效应。它告诉我们,真诚的期待和不懈的努力,终会结出预期的果实。

塔拉在父亲的打压教育下,变得怯懦、自卑,毫无生命的活力。而在老师的鼓励和认可中,她一点点找回了勇气和信心,并激发出了内在的潜能,这就是罗森塔尔效应的神奇。对塔拉来讲,那个在大山的影子下轻易就能找到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此刻内心自己的声音,真实的感受,它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坚定。

03塔拉对于自我的救赎和重塑

对于塔拉来讲,比起各种知识、理论的艰涩,更难的是自己内心的各种障碍和冲突。第一个挑战是刚进大学一两年的时间,普通人在十几年间积累的各种常识集中涌入塔拉的大脑,这与她曾经被父亲灌输的思想完全相悖,她的脑海里存在两套解释世界的逻辑,而且这两套逻辑根本没法兼容。

对普通人来讲,牙疼时吃片止疼药就解决了,但对于塔拉来说,这需要克服巨大的心理障碍,因为父母告诉她这些化学药品会在体内留下毒素。作为极端的摩门教教徒,塔拉家一直遵循着各种刻板、僵硬的教条,星期日看电影、购物是异教徒,抹口红、穿裙子是妓女,这种种观念,对塔拉来说像诅咒一样。

马克思有一段话很经典:宗教是无情世界的情感,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对于这样一个极端的摩门教家庭,这些偏执的观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需要一点点挣脱这些观念的捆绑,打破、再重组,对她来讲,这无疑是艰难的。如果说从家里来到学校是外在的脱离,是塔拉需要鼓起勇气去做的,那么将旧观念一点点剔除,为自己重装一套系统,这个过程除了勇气,更需要决心、毅力,以及超强的耐心。这对于塔拉来说,才是真正的重生过程,她自我中那些受限制的、老朽的部分,在转变中慢慢死去了,新的自我又在这种变动中生长起来了。这个阶段的变化,常常伴随着更强烈的情绪波动,会持续更长的时间,但塔拉坚持过来了。

对塔拉来讲,第二个挑战是为了进入现代文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需要付出和家庭决裂的代价,而她对于家庭的忠诚和依恋,让她觉得自己背叛了亲人,她需要不断地与否定自我的那个声音抗争。塔拉的改变并没有得到家人的认可,尤其是父亲,以各种方式控制塔拉,并且以断绝关系相威胁,希望她能回归家庭、回归摩门教,不要继续被现代文明的恶魔引诱。当塔拉控诉自己的哥哥肖恩对自己的伤害时,大山里的家人更是一边倒地施以否认。

面对孤立无援的自己,塔拉甚至怨恨自己的改变,教育给了她一套全新的观念,逼迫她抛弃旧的,而抛弃旧观念,等于抛弃了亲情,此时的塔拉既做不到和家庭决裂,也没办法再回到过去。她开始研读课本,找同学讨论,向老师求助,申请去剑桥留学的名额......当她进入剑桥大学访问的时候,初入大学的矛盾心理又一次向她袭来:

别人属于图书馆,我是属于起重机;父亲眼中的妓女,怎么会是学者呢?我想相信他,接受他的话,重塑自我,但我从来没有那样的信心。我可以上学,可以买新衣服,但我始终是塔拉·韦斯特弗。我做过的工作没有一个剑桥学生会去做。不管怎么打扮,我们始终不同。衣服不能解决我的问题。我内心里有什么东西腐烂了,恶臭熏天,令人作呕,仅凭衣服无法遮掩。

无论塔拉取得怎样的进步,自我否定的声音始终伴随着她。在心理学上,有一个术语“内在批评者”,也就是弗洛伊德所说的“超我”,那些在原生家庭中总是被攻击和打压的孩子,长大后会将父母的角色内化到自己心中,他们不会尊重自己的感受,任何时候听到的都是内在批评者的声音。从塔拉的身上,我们深切体会到一个人想要跨越原生家庭的伤痛,去找寻自我,实现真正的独立有多难,哪怕是在一个明显畸形的思想体系中挣脱。

塔拉到最后也没有和家人和解,父母始终都不能接受她的改变,塔拉没有将“我是谁”这个人人都会追问的哲学永恒命题固定,而是始终都在通过各种努力和尝试去寻找自我,发现自我,而最终她的两个自我渐渐合一。

04结语

《范围》的作者戴维·爱泼斯坦说过:

“我是谁”,不是什么你夜深人静扪心自问问出来的。你必须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情,才能发现你喜欢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是谁。而且答案可以随时改变。

不管是离开家乡进入大学,还是在新环境中面对内心的矛盾,塔拉都在努力找寻自我救赎的路,相比于外在学历、环境的跃迁,更重要的是她内在自我的全新蜕变。塔拉说:“你可以用很多说法来称呼这个全新的自我:转变,蜕变,虚伪,背叛。而我称之为教育。”塔拉说是教育带给了她一个新世界,但这个过程离不开她不懈的努力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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