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达尔文以一个挑衅性的断言结束了他的《物种起源》,那就是‘人类的起源和他的历史将会被(进化)点亮’。在他的后期著作《人类的由来》(1和《人类与动物的情感表达》中,达尔文阐明了人类与其他哺乳动物共有的进化出的情感和认知能力。
在一篇引起争议的文章中,他论证了智人的四个“决定性”特征,即使用工具、语言、审美敏感度和宗教在非人类动物中都存在,尽管这些特征是基础性的。他认为,甚至连道德也是通过自然选择而产生的。利他主义的自我牺牲可能不会给个人带来生存优势,但他写道:
毫无疑问,一个由许多成员组成的部落,只要具有高度的爱国、忠诚、服从、勇气和同情的精神,总是愿意互相帮助,愿意为了共同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就会战胜大多数其他部落;这就是自然选择。
然而,达尔文对人类情感进化本质的革命性理解自年以来一直被忽视。一个世纪后,当科学家们再次转向思维时,计算机不仅引发了认知科学革命,而且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研究工具。
心灵的计算模型是非常强大的,但是它没有办法(也没有必要)捕捉动机与情感的生物学基础,并且一直不关心这背后的进化过程。甚至当进化心理学在20世纪90年代崛起的时候,它忽略了大脑和身体的进化生理学根源。而是着手寻找将人类行为置于特定的计算模块中。事实上,当代的道德心理学和经常继续使用这种模块化的方法,假设人类心灵中存在内在的规范性道德,并且贬低道德行为的情感本质。
人工智能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对一系列迫在眉睫的一般性智能问题,做出了突破性进展。虽然算法是数字计算产生解决问题的机器,但是这种解决问题的机器——主流范式混淆地称之为“智能”——缺乏在有情感的动物身上观察到的,明显的动机刺激和其他情感触发。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包括神经学家JaakPanksepp和AntonioDamasio以及神经心理学家RichardDavidson在内的一群极富创造力的科学家,在没有同样大张旗鼓的情况下,一直在开拓一个新的情感(或情感)科学领域。情绪神经科学将处理情绪的大脑系统(大部分位于我们与其他哺乳动物共有的大脑区域)与脊椎动物的适应行分开处理。
在神经科学和行为学研究的帮助下,我们开始了解哺乳动物祖先的大脑是如何我们的高级皮层系统中存活的。在新千年的第一个十年,情感(或情感)研究开始渗透到诸如行为学(动物行为的研究)等学科。例如,灵长类动物学家FransDeWall就努力以严谨和科学的方式来认识我们灵长类表亲的真实情感。在经济学领域,心理学家DanielKahneman等人开始详细研究偏见,这些偏见往往是情感上的,会破坏理性决策。在哲学方面,像MarthaNussbaum这样的思想家开始重新引入情感作为一种判断的形式。为情感辩护的时代终于来临了,因为生物学上的适应不仅仅遵循或破坏了理性的指令,而且也成功地领导了理性。
当然,一切建立在这样一个假设之上:我们的祖先真的有普遍的自然情感。情感真的是普遍的吗?一些历史学家和人类学家认为,我们从文化经历中习得我们的情感,因此它们是由非常特殊的环境构成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关于情感源泉在人类思维进化(以及自然)中的重要性的论点就站不住脚了。那么,大脑的基本情感结构是一个普遍的生物学事实吗?
最近,人类情感的生物学基础受到思想家的质疑,他们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