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常识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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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9/2 16:49:00

我力图概略地指出关于宇宙的一般常识性概念,这个概念大约在16世纪初即公元年左右,在欧洲的一些进步思想家中形成。概念中的一部分是继承了古希腊和中世纪的思想,一部分是根据在任何时候都可在周围世界中确证的直接观察材料。

这个概念支撑了一种预设,提供了各类词语,所有进一步的问题都可从中找到答案。在这些问题中,最根本和最明显的是那些关于运动的规律、生命的意义、精神的意义,以及物质、生命和精神之间相互关系的问题。

当我们考察16世纪、17世纪的伟人所采用的方法时,我们发现,他们都预设了这种关于宇宙的一般常识概念,并力图运用它所提供的词汇来回答所有问题。

我认为,毫无疑问,这个一般概念表达了关于周围世界的广泛的、普遍的真理。唯一的问题是,这些真理到底有多么基本。

换言之,我们必须要问,哪些宇宙的宏观特征不能通过这些词汇来表达,我们还必须要问,除了这些词汇以外,我们能否找到其他一些概念,既能解释这种常识观念的重要性,又能解释尝试观念所忽略的一些相关特征。

当我们审视17世纪至今的科学思想发展时,会发现两个奇特的事实。第一,自然科学的发展已经逐渐抛弃了常识观念的所有单一特征。我们再也不认为这种观念中有什么特征能用来解释整个宇宙了。这种显而易见的常识观念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它的组成部分一个个地被抛下了神坛。

第二个特征同样突出。这个常识概念在人类日常生活中依然占据至高无上的地位。它支配着市场、运动场、法院,实际上支配着人类的一切交往。这个概念在文学中也是至高无上的,为一切人文学科所采纳。

于是,对自然的研究是科学,对人文的研究是预设,两者的对立便形成了。当人们试图去做某种调和时,往往会采取某种神秘主义。不过,总体来说,这种调和是不存在的。

的确,即使当我们将注意力仅限于自然科学时,也从来没有哪一门学科会把调和所有自然科学领域的预设作为基础。每一门科学都将自身限定于某一局部的证据,并根据这一局部所提出的概念来建立理论。由于人类的能力有限,这种做法是必要的。但是,我们必须时刻铭记其危险性。例如,在过去一百年里,大学日益加强系科划分。这对于行政管理是必要的,但却容易使教授们的精神活动繁琐化。于是,两种思维模式就是并立的,两者的关系不过是修修补补罢了。

两种不同观点各自的预设会不时发生交织。每一门专门科学都不得不接受其他科学的成果。例如,物理学是生物学的预设。一门学科从另一门学科接受来的成果往往要滞后三四十年。我年轻时盛行的物理学预设依然对今天的生理学家发挥着重大影响。实话说,我们根本用不着谈生理学家。即便是物理学家本身,他们也往往囿于过去物理学研究的窠臼,虽然在细节上有一些异议。

为了理解现代思想中这种零星的新旧交织现象,我要重提旧的常识理论中的主要原则,这种理论直至今天依然在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它是正确的。在空间中存在大量保持自身同一性的物质。没有它们,空间就是真空。每块物质都占据一片明确的有限区域。

每一个这样的物质粒子都有其各自的性质规定,如形状、运动、质量、颜色和气味。这些规定有的变化,有的不变。各块物质间的本质关系是纯粹的空间关系。空间本身是永恒不变的,总是包含在内部把各个物质关联起来的能力。

几何学是研究这种将关系加之于物质的能力。物质的运动包含了空间关系的变化。除此以外,别无其他。物质所包含的不外乎是空间性,以及对性质规定的被动接受。物质可以并且必须拥有性质。但是,性质规定是一种自在的空泛事实。这是自然界作为自足、无意义的事实复合体的重要理论。这就是自然科学独立论(autonomy),是我在这几讲中所否定的理论。

现代思想的状况是这个总体理论中的每一个观点都遭到了否定,但是这个理论整体得出的普遍结论却顽强地保留了下来。结果就是让科学思想、哲学宇宙论和认识论完全陷于混乱。然而,如果没有以这种观点作为隐含预设,任何理论都会被斥为具有不合理性。

最先被抛弃的是有关我们在感性知觉中区别开来的那些性质规定,即颜色、声音、气味等。光与声的传递理论引入了次级(secondary)性质理论。颜色和声音不再存在于自然界中,而是感知者对于身体内部运动的心理反应。这样,自然界中的物质就只能通过质量、空间关系,以及这些关系的变化来规定了。

次级性质的丧失极大地限制了自然界。因为次级性质对感知者的功能价值被归结为单纯的刺激动因。同样,由此引发的心理刺激也不再是自然界的初级要素。颜色与声音成为心理反应的次级(secondary)要素。但是,这里还有一个奇怪的事实,即这些次级要素是由于空间性而发生关系的,而空间性是自然界最主要的基质(substratum)。我认为,休谟是根据次级性质的认知理论,明确指出认知中这种混杂性的第一个哲学家。诚然,当洛克把颜色看作是自然界事物的次级性质时,他已经隐约触及了这种混杂性。

我认为,任何忠于事实的宇宙论都应当承认感性知觉是人为的。换言之,当我们感知红玫瑰的时候,我们就将从一个来源获得的关于红的感受,与从另一个来源获得的对空间区域的感受联系在了一起。我所得出的结论:在解释事物本性上,感性知觉的所有实际价值是非常肤浅的。感性知觉中固有的欺骗性(即虚妄性)特征支持了这个结论。假使是从心理学视角来看,那么人对事物的认知基于人的对事物的主观感知。

我们看到的星体其实许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镜子里或折射出来的不真实的像、重影、吸毒后的视觉感官,这些都是例子。我不同意当代认识论的地方在于,后者只强调感性知觉,原因是它认为感性知觉提供了关于自然界的材料。事实上,感性知觉并不向我们提供可以进行解释的材料。

纯粹的感性知觉不提供解释它自身的材料,这个结论是休谟哲学的一个伟大创见。休谟的《人性论》之所以成为之后一切哲学的不可辩驳的基础,原因就在此处。

常识理论中还有一项,是关于“空无一物”(empty)的空间和运动的。首先,光和声的传递表明,空无一物的空间就是我们无法直接感知到的活动所发生的舞台。为了解释这个结论,人们假想出了隐秘的物质,也就是不能直接感知到的以太。

其次,这个结论以及日常宏观物质的行为,都向我们表明:通过某种方式,物质运动是以物质实体彼此的空间关系为条件的。在这点上,牛顿进行了伟大的综合,成就了两个多世纪以来科学的基础。牛顿运动定律提出了一个宏大的架构,嵌入了关于物体运动内部联系的详细规律。他还在万有引力定律中提出了一个具体的定律,即引力大小取决于距离远近。

牛顿的物理学方法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成就。但是,他引入的力让自然界成为静止的东西,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在物质实体的本质中(质量、运动和形状)没有说明引力定律的原因。即使可以将具体的力设想为宇宙的偶然因素,用牛顿的质量和运动概念也无法说明物质实体为什么应该由相互的应力(stress)联系起来。

然而,牛顿自然观的一个基本因素就是应力,它表达了物体之间的本质联系。牛顿留给经验研究的东西是现存特殊应力的测定。在这种测定中,他把引力定律所揭示的各种应力分离开来,创建了一个杰出的起点。但是,他并没有说明究竟为什么在事物本性中会存在应力。

因此,物体之间随意的应力,连同物体的空间、质量、运动初态一道,被用来解释物体的随意运动。通过引入应力概念(特别是引力定律)来替代繁杂错乱的运动变换,他为自然界带来了伟大的秩序。然而,他也使体系的所有因素(尤其是质量和应力)处于了完全分离的状态,没有任何共存的原因。于是,他阐明了一个伟大的哲学真理,即无生命的自然界不能提供任何原因。所有终极原因都以价值为目标。一个无生命的自然界不以任何事物为目标。生命的本质就是为其自身而存在,以价值的内在结果而存在。

因此,对信奉牛顿学说的人而言,自然界不产生也不能产生原因。将牛顿与休谟的理论结合起来,我们就得到了一个空泛的概念:一个没有任何材料来解释自身的感知领域,一个不能说明各个要素为何会共存的系统。自康德以来的近代哲学所面临的即是这种情形,他们用了各种方法去理解它。我自己的看法是这种情形是一种归谬法(reductioadabsurdum),不应作为哲学的基础。

康德是第一位以这种方法把牛顿和休谟结合起来的哲学家。他同时接受了双方,三大批判的目标就是理解牛顿-休谟体系。不过,牛顿-休谟体系是所有现代哲学思想的基本预设。任何深入它内部的哲学探究都被斥为不可理喻。

在这几讲中,我的主要目的是扼要地指出,无论是牛顿还是休谟,他们的贡献都有着严重的缺陷。就其本身而言,两人都是正确的。但是,他们忽略了宇宙是体验的对象,忽略了我们的体验方式,而这两者会共同引发更深刻的理解模式。

在华盛顿特区的近况中,牛顿-休谟的思想模式只能辨识出感受材料的复杂转变和分子的连带运动,而对于整个世界最深刻的直觉却能够辨识出美国总统正在翻开人类历史的新篇章。于是,牛顿-休谟的解释忽视了直觉的理解模式。

我现在要进一步谈现代科学在质疑基本常识概念的其他方面上所产生的影响。在16世纪,科学正是以此为起点出发的。不过,在今天的物理学中,牛顿理论的某些片断顽强地保留了下来。

其结果就是,现代物理学成了对着一个不可理解的宇宙吟唱的神秘咒语。这种咒语的价值与先后盛行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和欧洲的古老巫术仪式完全一样。

保存至今的文献中最早的一个片段是巴比伦占星术士呈递给国王的一份奏章,陈述他通过观测星象推算出了将牛群放归原野的吉日。根据流行的科学哲学,科学在现代生活中的定位正是这种基于观察、理论和实践的神秘关系。

现代科学舍弃了空无一物的空间这一概念,即空间纯粹是空间关系的媒介。现在,人们认为整个空间宇宙即是一个力场,换句话说,是一个不停活动的场。物理学的数学公式表现了这种活动中所实现的各类数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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