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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3/26 2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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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到最后》这本书带领我们从三个视角认识了抑郁症。

1、从临床医学和心理学视角认识抑郁症。

在我们身边,不论是在新闻里还是社交网络中,我们看到、听到的抑郁症患者似乎越来越多了。确实是这样。根据统计,全世界已经有3.5亿人被抑郁症困扰,每个人在一生中患上一次抑郁症的比例更是超过了10%。而且,这些数字还在快速上升。抑郁症真的离我们不远,甚至可以说就在我们身边。

但长期以来,抑郁症都是一种被广泛忽视、压抑、误解,甚至污名化的疾病,很多人都对它缺乏基本的理解。抑郁症患者不仅要忍受自己身体和情绪的折磨,还要忍受来自别人“性格脆弱”“矫情”“就是自己想不开”之类的非议。这时候,他们的痛苦可能会成倍增长。

抑郁症会严重影响我们的情绪和日常生活,甚至会导致自残、自杀等行为,它是一种必须被严肃对待的疾病。需要严格的诊断、治疗和管理,而不能被简单粗暴地归结成矫情、心灵脆弱或性格缺陷。

抑郁症患者有两个核心的表现,第一个就是在抑郁症患者看来,整个世界都会灰色的。那是一种极其单调的、沉重的,甚至让人绝望的颜色,有点像傍晚时分乌云密布下的大海,还想走在一条无止尽的黑暗的隧道当中。第二个表现就是对很多重度抑郁症患者来说,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副被掏空、被彻底放了气的皮囊,连挪动手脚都要付出巨大的力量才能做到。有些抑郁症患者表示,他们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彻底脱离到身体之外,冷冰冰地审视着自己扭曲、无力的身体。

如果一个人出现了抑郁情绪或者丧失了兴趣和快感,并且持续时间超过两周,同时出现了一系列诸如消瘦、失眠、疲劳、注意力衰退、感觉自己毫无价值、企图自杀等症状,就可以确定抑郁症倾向或者抑郁症了。

关于人脑的工作原理、情绪的本源、抑郁症的发作,人类已经在各个认知层次获得了非常深刻的理解。

心理学上的认知模式框架和社会关系框架,都能对抑郁症做出很好的解释;神经科学也分别利用大脑结构、神经信号和神经环路三个策略,获得了对抑郁症本质相当程度的理解;就连在最根本的生物进化的层次上,人类也已经发现了负面情绪的价值,以及抑郁症越来越流行的原因。不同领域的最新认知已经帮助我们勾画出了这种疾病的真实面目。

根据这些不同层次的理解,人类已经发展出了包括心理治疗、药物治疗、大脑刺激、正念冥想等多种治疗方案。这些方案加在一起,构成了一张对付抑郁症的天罗地网。

不仅仅是治疗,就健康人而言,我们也发现了可以让自己远离抑郁症的法宝,比如正念冥想。这个看起来很神秘的东西确实会使人的大脑结构发生改变,它不仅能减轻抑郁症患者的痛苦,还能对预防抑郁症起到作用。

面对抑郁症这个“心病之王”,只有正视它,然后了解它、直面它,最后才能战胜它。

在认知模式框架下,抑郁症可以被看成是认知模式发生了改变。可以把抑郁症看成是一种特殊、病态的认知模式。这种认知模式可以简单总结成“三无”:无价值、无助、无望。无价值是对现状的认知,认为自己和身处的世界毫无吸引力;无助是对自己行为的认知,认为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这种无价值感,都不可能得到积极的结果;无望是对未来的认知,认为不管未来怎样,自己所处的困境是不可能被改变的。总体而言,这是一种非常消极的认知模式。

那么这种消极的认知模式到底从何而来?能不能逆转呢?在心理学界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实验,为消极认知模式找到了第一个确凿的原因。

科学家把一群小狗分成三组,关进同样的笼子里同样一段时间。第一组小狗身上什么都不会发生,第二组和第三组小狗则会受到强烈的电流刺激。区别在于,第二组小狗的笼子里有一个按钮,只要小狗按动按钮电击就会停止;第三组的笼子里虽然也有按钮,但毫无作用。可想而知,第二组小狗会逐渐掌握逃脱电击的秘诀。而第三组小狗遭受的电击时间则被设置成和第二组小狗的完全一样,第二组电击开始的时候它们也开始,第二组电击停止的时候它们也停止。

在这个实验结束后,塞利格曼等人又让这三组小狗做了另一个实验。还是用电流刺激小狗,但小狗可以逃跑:只要跳过笼子中央的一个矮矮的障碍物,就可以彻底逃脱电击。结果,塞利格曼等人看到,第一组和第二组小狗很快就学会了如何逃跑,而第三组小狗却彻底失去了逃跑的能力。电击一开始,第三组小狗就主动躺倒挨锤,低声哀嚎,对近在咫尺的逃生机会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你看,第三组小狗的认知模式和典型抑郁症患者的很像——无价值,所以低声哀号;无助,所以躺倒挨锤;无望,所以不尝试逃跑。

由于实验设计得十分严格、精巧,塞利格曼等人很清楚地知道,这种认知模式的改变和电击本身关系不大,因为第二、第三组小狗接受的是完全一样的电击。两组小狗唯一的区别是,在先前的实验中,它们的努力能不能产生积极的变化。第二组小狗学会了按按钮就可以停止电击,而在第三组小狗看来,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电击都会按照一个难以捉摸的、随心所欲的方式不断出现。

这种被塞利格曼叫作“习得性无助”的经历,是小狗认知模式发生变化的根源。那么人类的抑郁症是不是也可以用习得性无助来解释呢?

塞利格曼很快在人身上做了类似研究。他让接受测试的人戴着耳机做练习题,但耳机里会播放让人烦躁的噪声。第一组人被告知,他们可以自行关闭噪声,第二组人则没有这个选项。

结果是,第一组人的成绩比第二组人的更好。更惊人的是,有些第一组的成员选择继续听噪声,他们的表现也比第二组成员的好。也就是说,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改变现状,要比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用,能带来更积极的表现。在之后的几十年里,类似的研究反复证明,习得性无助的经历确实可以在人类中引发类似抑郁症的表现。

而在真实的人类世界里,能够引发习得性无助的东西就更多了。比如,童年时期的家庭暴力和被忽略,就会引发强烈的习得性无助。我们可以想象,在一个家庭中,父亲常年酗酒,而且在醉酒之后经常殴打妻子和孩子,那个弱小的孩子的体验就会和第三组接受电击的小狗非常相似:他根本无法预料父亲的拳头会在什么时候落下,自己如何挣扎都没办法逃脱力大无穷的父亲,也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事实上,童年阶段遭遇过家庭暴力的孩子,成年后患上抑郁症的概率会大大增加,试图自杀的概率更是高出好几倍。我们如果顺着这个方向向外拓展,会发现很多发生在我们周围的事情里都有习得性无助的影子。比如,家庭暴力、亲人的意外去世、巨大的自然灾害就很容易让人产生“我做什么都没有用”的感觉。再比如,一个人遇到了一位老师,老师不管青红皂白,就羞辱、批评自己;遇到了一个上司,不管自己多努力,业绩都会被上司认为不好;或者遇到一个男神/女神,自己怎么追求都得不到回应,这些也可能引发习得性无助的反应。

那么,“习得性无助改变认知模式,认知模式改变导致抑郁症”这个解释能不能帮助我们对抗抑郁症呢?

我们先来看看塞利格曼是怎么治疗小狗的习得性无助的。在塞利格曼看来,既然小狗的病因是“做什么都没有用”,那么要想让小狗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小狗切身体会到,其实做点什么还是有用的。20世纪60年代,塞利格曼还做了一个在今天看起来有点古怪的研究——他伸出手抱起第三组小狗,按着它们的爪子一步步往前走直到逃脱电击,让小狗亲眼看到自己原来是能改变命运的。塞利格曼发现,只要这样重复做两次,这些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小狗就又能积极逃生了。也就是说,它们原本消极的认知模式被强行逆转了。

从社会关系的解释框架来解释一下抑郁症。

在社会关系框架下,每个人都是复杂社会网络中的一个节点,每个人的特征都是社会网络塑造的。比如,同一位中年女性,可能在家的时候是照顾全家老小生活起居的大保姆,在职场上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在闺蜜面前则会经常抱怨家庭事业无法平衡,而当孩子班主任打来电话时,她又可能瞬间变成一个热情到过分小心的妈妈。在这些不同的社会网络中,同一个人可能会表现出不同的身份特征、行为习惯,甚至是不同的自我。

从这个框架去理解抑郁症,我们可以把抑郁症看成社会关系的产物,看成社会网络扭曲的一种结果。

这种角度的理解和认知模式角度的理解并不矛盾。比如,在认知模式的角度看来,童年时代的家庭暴力可能会引发习得性无助,从而改变一个人的认知模式,导致抑郁症。而从社会网络的角度去理解,把童年时代的家庭暴力看成家庭成员之间关系的扭曲,同样可以解释抑郁症的起因。再如,亲人的突然去世、重大灾难,甚至是经常打击你的老师和上司、怎么追也追不上的对象,都有可能成为抑郁症的诱发因素。而这些因素放在认知模式或者社会关系的框架下理解,其实都是成立的。

在动物研究中,人们发现社会关系的扭曲确实会引发动物们的抑郁症状。

科学家们先挑选一批攻击性强、喜欢打架斗殴的老鼠,然后把另一批待研究的小老鼠每天定时送到这些凶猛对手的笼子里被虐待一阵子。用不了多久,这批持续被虐待的老鼠就会展现出各种各样类似人类抑郁症患者的症状,比如产生社交恐惧,拒绝和其他凶悍的老鼠接近(哪怕那些老鼠从来没有虐待过自己),对食物的兴趣大大下降,它们的睡眠和学习记忆也会受到干扰。

其实,这个模型模拟的就是人类世界中被持续虐待和霸凌的情形。看起来不管是人类还是老鼠,如果长期处于被欺负和霸凌的社会关系中,就有可能被诱发抑郁症。很有意思的是,科学家们还发现,仅仅是目睹别的老鼠被欺负、被虐待,也会引发老鼠的抑郁。

科学家模拟人类社会做了很多动物的实验,比如科学家们频繁改变小老鼠们的生活环境,经常更换它们笼子里的伴侣,或者让它们在独处一笼和过度拥挤之间频繁切换。你可以想象,这些模型试图模拟的是离开家去远方的城市读大学,到异国他乡读书或工作等生活环境的巨变。科学家们还尝试在哺乳期就让小老鼠和母亲分离,也能引发各种各样的抑郁症表现。不管是长期被同类虐待,还是生活环境频繁变动,又或者是被迫和母亲分离,这些都可以被看成社会关系的扭曲。而这些扭曲不管在人类世界还是在实验动物身上,都能引发类似的抑郁反应。因此,和认知模式改变一样,社会关系的改变也确实能够很好地解释抑郁症的由来。

那么从认知模型框架和社会关系框架这两种思路来看,也可以成为治疗抑郁症比较好的方案。根据认知模式转变导致抑郁症这个心理学框架,认知行为疗法的治疗思路是:如果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认知,就能逐渐改变他的行为;而认知和行为模式的改变,最终会影响一个人的情绪状态,帮助他走出抑郁症。

2、从神经科学视角认识抑郁症。

科学家们利用现代科技大脑成像技术检查出了抑郁症患者大脑的结构性改变。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差异出现在五个特殊的区域:海马区、前额叶皮层和前扣带皮层这三个区域的体积变小,活动也减弱了;杏仁核和缰核这两个区域的体积和活动强度都增大了。这些发现确认了抑郁症实实在在能引起大脑相应的变化。杏仁核和缰核这两个区域负责处理有害刺激和负面情绪,所以它们在抑郁症患者大脑中变大、变活跃了,这很合理。而海马区、前额叶皮层、前扣带皮层都和比较高级的认知功能,比如学习记忆、情绪调节、分析决策相关,抑郁症患者的这些功能确实是被显著影响的。科学家根据这些发现发明了很多缓解和治疗抑郁症的方法,比如,用紧贴头皮的线圈产生强大的磁场,直接刺激人脑的前额叶皮层和前扣带皮层区域,这已经被证明是个行之有效的抗抑郁的方法。

我们知道,大脑本质上是一个信息处理器,它最重要的功能是收集、计算、储存和输出信息。要想理解大脑在抑郁症中扮演的角色,我们少不了要理解抑郁症患者的大脑处理信息的功能发生了什么变化。

那人类的大脑是怎么处理信息的呢?简单来说,人脑中有大约亿个神经细胞,每个神经细胞平均而言会和个其他的神经细胞产生接触,形成一个拥有百万亿数量级的计算节点的三维神经网络。

在这张网络里,神经细胞之间往往是通过化学物质来传递信号的。一个神经细胞释放出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然后被另一个神经细胞捕捉到,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信息处理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前一个神经细胞携带的信息,通过这种特殊的化学物质,传递给后一个神经细胞。

神经科学家们第一个能够在化学物质层面解释抑郁症的模型就是,血清素这种化学物质如果太少,人就会得抑郁症。无论在抑郁症患者的大脑里,还是在那些饱受折磨的抑郁动物的大脑里,血清素都会大大的降低。血清素水平太低导致抑郁症,提高血清素能够治疗抑郁症。关于如何治疗,如果提高,吃药的恢复几率等,书里面有详细的讲解,我在这里面不能多说,说多了平台就会把我的视频屏蔽。

3、从进化的视角认识抑郁症。

抑郁症这种疾病绝不仅仅是所谓的性格脆弱或者矫情,它在大脑深处有着非常清晰的生物学基础。那么历经亿万年进化而来的人脑可能是地球生命历史上最复杂、最强大的生物器官,它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呢?难道抑郁症是进化给人类提前埋下的地雷,又或者是进化历程中一个灾难般的纰漏吗?这些问题得不到解答,我们就无法坦然面对抑郁症的狰狞面目。因为我们不知道,这种疾病到底是诅咒还是馈赠,是异常还是宿命。

抑郁症这种疾病和之前介绍的疾病情形类似,都是呈现出了“人类越发展越容易得病”的趋势,世界上,抑郁症的发病率和各国人均GDP有着正相关的关系。

和癌症、糖尿病一样,抑郁症也有着深刻的进化根源。从生物进化的尺度看,抑郁及所有负面情绪,可能确实是一种对生物的生存繁衍有重要价值的体验——这句话看起来有点反常识。任何一个不幸被抑郁症打击过的人都会和你明确表示,抑郁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体验,可能让人彻底失去继续生活和感受快乐的能力,它怎么会有什么重要价值呢?

请注意,抑郁症固然是一种严重的疾病,但抑郁情绪——一种暂时的、轻度的、可以自我恢复的情绪低落状态却几乎会在每个人身上出现。我们在遭遇天灾人祸、亲人离别,或者生活、情感受挫的时候,出现抑郁情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除了抑郁情绪,我们还常常被各种负面情绪击中。比如,做自己不熟悉的工作会感到紧张,被别人无缘无故欺负会愤怒,怕工作做不好领导不满意而焦虑,一个人走夜路会恐惧。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负面情绪可能是人类独有的,比如骄傲、嫉妒、尴尬等。而且,这些负面情绪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负面情绪如此普遍地存在于人类社会和地球省区圈内,它们为什么没有被自然选择彻底淘汰掉呢?

第一,我们的各种负面情绪是具有速度优势的。相比理性思考然后采取行动,情绪引发行动的速度要快得多,在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这也许就能救我们的命。举个例子,当一个可能充满威胁的东西——比如一条蛇,进入你的视野,会引起两种相互独立的反应。一种反应是,视觉信号直接激活人脑的杏仁核,让你下意识地产生恐惧反应(这个时候你都还不知道恐惧从何而来),转身逃跑;另一种反应是,视觉信号先进入大脑视觉皮层进行视觉处理,识别出“这真的是一条蛇”这个信息,再激活杏仁核,帮你逃跑。

如果考虑准确度,后一种反应当然更有优势。大脑皮层可以充分处理视觉信息,防止我们把一根细长的褐色绳子当成蛇,惹出一个“十年怕井绳”的笑话。但准确的代价是太慢——前一种方式引起恐惧反应只需要几十毫秒,而后一种方式需要的时间是前一种的10倍。在危机四伏的自然环境里,生物可能根本没有机会享受这种慢悠悠等待大脑准确判断的奢侈。

第二,在进化历史上,人类祖先总是要面对自然环境里非常复杂,甚至互相冲突的信息。如果人脑只能机械地对不同信息做出反应,很有可能会无所适从。打个比方,一个人在追捕羚羊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狮子的吼叫,羚羊的视觉信息进入大脑会命令他继续追踪食物,但狮吼的听觉信息进入大脑会命令他赶紧逃跑,这个人到底该怎么做?一个人饥肠辘辘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交配对象,身体能量信息会命令他赶紧去找食物填饱肚子,但是交配对象的信息会命令他忘记饥饿赶紧去求偶,这个人又该怎么做?

在这种情况下,情绪会起到强行让大脑不同区域统一思想、统一行动的作用。情绪就像是大脑的司令官,它下的命令正确不正确我们暂且先放一边,但它至少能够保证大脑在接收到自相矛盾的信息的时候不会死机,可以选定一个方向先行动起来——不管是饿着肚子求偶,还是先填饱肚子,都比双手想要凑上去拥抱但双脚选择走开觅食要好得多。

第三,相比纯粹的理性,情绪的工作方式要粗糙得多。我们做个简单的类比。被蛇咬了一次后,看到蛇就害怕,这是典型的学习过程;而被蛇咬了一次,看到所有细长形状的东西都想要逃跑,这是情绪导致的反应。而且,负面情绪这套工具一旦被调用,往往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还是同样的类比,看到蛇以后转头就跑,到了安全地带后该干什么干什么,是一种纯粹理性的决策过程;安全了还会觉得心惊肉跳,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被刺激,这就是典型的情绪反应。

进化心理学家相信,这种看起来粗糙、持久的负面情绪反应对生物的生存非常重要,因为它能够让生物在危险的环境里保持持续的警觉。打个比方,人类祖先夜间在非洲草原上捕猎的时候,听到第一声狮吼,就会充分调动起全身的警觉——肌肉紧缩,随时准备逃跑;心跳加快,保证全身的氧气和能量供应充足;肾上腺皮质激素大量分泌,为受伤的情况做好准备——因为这声狮吼可能预示着周围有好多头狮子在活动。要是每次都等狮子到了眼前才开始反应,可能就来不及了。

第四,抑郁、沮丧、恐惧这样的负面情绪一般会引起带有放弃色彩的行为输出,比如认输、逃跑。这些行为输出乍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在进化心理学家们看来恰恰相反——这些负面情绪可能起到了保护生物、增加生存和繁殖机会的作用。举个例子,在猴群中,一般来说只有领头的那只雄性才有交配机会,所以每年公猴子们都会为这个首领位置展开激烈的争斗。但是对一只天生身材弱小的猴子来说,尽快认输苟且偷生和死缠烂打壮烈牺牲这两个方案,怎么选择更合理是不言而喻的。在这个时候,抑郁和沮丧这样的负面情绪就起到了关键作用,它们能够压制这只猴子争强好胜的本能欲望,让它好歹能平安活下来。

在人类祖先长期的狩猎和采集过程中,人类大脑只需要处理性质相对明确的信息。

但是在近一万年时间里,人类依靠理性,或者说依靠发达的大脑皮层,愣是从无到有地构建出一个无比复杂的文明世界。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生存,最先需要压制的大概就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做决定的情绪反应。

除此之外,现代社会里越来越快的生活和工作节奏要求我们能够在不同的问题之间切换自如。可能上一秒钟你还在批评自己的老公,下一秒钟老板打电话来布置工作,你就得立刻笑脸相迎;可能刚刚被女朋友甩了正在舔伤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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